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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眼前的大包小包上了驴拉板车,王平安有些奇怪。
白发斑驳着黑发的中年洛某人不苟言笑地简单回道:“搬家。”
王平安更好奇了,要去哪?
但面对一直严肃着脸的洛某人,他不敢再追问一句。
不过,洛某人却破天荒地多说了一句:“无叶州有家铁匠铺招人,请信给我,要我过去帮忙,一个月工钱翻五倍。”
“还有这等好事?”王平安吃惊道。
但平日里爱看话本,爱发散思维的少年却立即天真烂漫地幻想起来。
“不会是我命定中的奇遇要开始了吧。”他不由紧了紧手中的生锈铁剑,脸上已经浮现起对未来的向往。
“这口剑你从哪里捡来的?”洛某人的冷肃声音忽然打断少年的幻想。
王平安抓了抓后脑勺,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:“后院的古井里。”
“哦那里啊。”洛某人却只是点点头。
王平安紧张起来:“阿爷,那里有什么故事吗?”
“你是说话本里的那些故事?”洛某人自然了解少年人。
少年点点头。
洛某人摇摇头。
少年随之失望了。
然后也随之搬运起大包小包的家当。
“欸,王平安。”
少年立马精神起来:“您说。”
“别忘了院里的祖师像。”
“啊…哦哦。”少年再次失望了。
路漫漫,不知前路能否见知己。少年人又惆怅起来了。
他坐在驴车的横栏架上,随着板车悠悠而去,双腿就跟面条一样,随着路途的坎坷而不停甩动。
他心底确有不少怅然,还有一些忧愁,近来总做一些古怪的梦,也不敢与阿爷说,只道是路途的艰难,所以才有的噩梦。
在他的梦中,总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他,仿佛恶鬼,又好似色鬼,让他心里总是毛毛的,醒来也感觉浑身汗毛倒立。
而这场噩梦他也忘记是出发开始有的,还是从捡起那柄生锈铁剑开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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